“好,谢谢。”南烟接过后,抬眸看了他一眼,他洗过澡,头发湿漉漉的,身上穿着浴袍,胸前敞开,可以看到精壮的胸膛,还有弧度的,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,立刻挪开视线,道完谢就关了门。席暮望着门板发笑,跟傻子似的。不过都快凌晨两点了,真不早了。隔天早上,南烟是六点多就醒了,跟他的生物钟差不多,她醒了后,认真照镜子,看到眼下一片乌青,是黑眼圈,昨晚熬了很晚,她就没休息好,这会醒了也睡不着了。南烟洗漱好从房间里出来,席暮已经起床了,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,这么早,他听到了开门声就挂了电话,回头看她,说:“醒了?来吃早餐。”桌上有白粥和油条、烧麦,量挺多的。南烟乖乖走到桌边坐下,“你买的?”“嗯。”“你好早。”席暮给她倒了杯豆浆,说:“还行,你昨晚没睡好?”她脸又一红,低了低头,说:“还好,也没有。”“脸又过敏了?怎么又红了?”她感觉他逐渐靠近,她又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,低着头,说:“没有脸红,你可能看错了。”“是吗?”他轻笑。“对了,你不是今天走吗?几点的机票?”“推迟了。”“嗯?推迟了?”席暮点头,重复:“推迟了。”南烟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导致的,下意识就说:“抱歉,那还有航班吗?今天的?”“南烟,你看着我。”下一瞬,她被人从后面按住肩,连同椅子旋转,席暮弯腰蹲下看着她的眼睛,他也不客气,捏住她下巴,跟自己四目相对,他说:“干嘛躲着我?我这么可怕?”南烟心跳失衡,隔了几秒,“不是……”他问:“那是什么,从刚才你就不敢看着我,”她又低头。席暮的手轻轻抚过她额前的碎发,紧随着轻轻摸她的唇角,擦过脸颊,又捏她耳垂,动作很轻,很温柔。她耳朵很快红了,连同脸颊更红了。酥酥麻麻的,跟触电一样。他倾了身,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,很轻,温温热热的触感,一触即离,他笑了笑,说:“晚上的航班。”南烟轻轻咬唇,嗯了一声。席暮又摸她耳垂,“你没有打耳洞吗?”“没有,怕疼,不敢打。”“嗯。”他指腹粗粝,摸她耳垂的时候又痒又刮,又一些些的磨人,她推开他的胳膊,说:“别……”“别得寸进尺是吧。”他帮她说了下面的话。南烟点头,瞳孔湿润清亮,说:“我得回家了。”“先把粥喝了,待会我送你回去。”“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。”“不行。”他没得商量的口气,“昨晚是我找你出来,没有道理让你一个人回去。”南烟声音都软了:“那好吧,但是你别告诉我爸妈昨晚的事。”“嗯,不说。”不过昨晚,她还是没说清楚她和贺承之间的事。算了,来日方长,还有时间。这会她肯服软已经是不错了,其他事情,等以后再说。他有耐心,等她心里彻彻底底有自己了,那其他人也不重要了。主要的是她的心。当然了,他要的不止是她的心,所有的都要。只不过,贺承这件事只怕没这么容易解决。他昨晚有意放过贺承,是看在贺川的份上,还好南烟没有出事,如果她出事了,贺承死一百次都不足惜。等南烟吃完了,席暮才把剩下的解决。女孩子胃口小,她喝了一半的豆浆放在那,他也不嫌弃,跟在北屿那次面馆一样,把她剩下的解决了。席暮之前不许她浪费食物,她实在吃不下,他也不说什么,直接帮她解决。南烟还穿着昨晚那套衣服,没换过,虽然咩什么异味,但穿着总归是不舒服,坐在席暮车里回家路上,忍不住低头闻了闻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