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乐还想假装看不见他,就往外走,不想搭理他,就假装不认识好了。她就故意别过头去,转身跟其他同学聊天。向敬站在旁边,一直看着她,没有这个时候冲过来,等他们都上楼了,他这才给满乐打电话,等她接了,就说:“聊聊。”满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涌上一层委屈还有恼火,就说:“说什么?”“五分钟内下来,你要是不下来,我可以上来找你。”“你不要这么可怕,好不好?”即便是这样说,满乐还是下来了。她为了支开同学又撒了谎,好烦,她真的太烦了。向敬走过去就低头跟她认错,说:“那天是我不应该,对不起,是我没一点男人样子,不够大度,还惹你不高兴,满乐,我错了。”“……”满乐都习惯他顽劣的态度,哪知道忽然来这出,她怔了下,也不知道说什么,也不想说什么。向敬再次低头,说:“你跟同学玩这么开心,我也替你开心。”满乐更沉默了,过了会才说: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向敬从兜里拿出一张纹着花纹的卡片,他伸到她面前,她觉得很熟悉,忽然想起来这是她前年嘛,圣诞节做的卡片,做了很多,向敬都有,那会他们关系还没那么恶劣,小吵小闹是有的,但大吵是没有的,也不像现在好几个月不说话。但这张卡片他怎么还留着?满乐感觉很奇怪,突然又觉得一阵心悸,因为他现在都还留着,这是什么意思,自然也就不言而喻。她一直不愿意承认,也不愿意面对,毕竟她对向敬的感情很复杂,她也说不出来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向敬说:“这卡片我还留着,你之前送我的礼物,不是我不喜欢,我只是觉得太贵了,没必要。”他说的正是那双鞋子的事。他好像不擅长说这种话,挠了挠头,挺不知所措的,说:“我那会没想太多,就是纯粹不想你破费,你有钱可以给自己买东西,不用给我买,我也没其他意思。”他絮絮叨叨的,没有一个重心。满乐都听出来了,他这是在跟他低头,但她也不知道做什么动作好,她也很迷茫,抬起头看着他,有些慌。向敬接着说:“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,满乐。我不喜欢别的男生离你太近,不喜欢你对别的男生笑。”满乐有点怕了,往后躲了躲,说:“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,你有什么就直接说,不然我不明白你要说什么。”向敬叹了口气,说:“我是补是吓到你了?”“也,也没有,没有吓到我。”“那你别生我气了。”“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?”“我找南阿姨问的,你不要生南阿姨的气,都是我求南阿姨说的,她才说。”满乐说:“算了,没事,要不你先回去吧,这么晚了。”“我开车过来的,没事,很快就回去。”满乐不太习惯这么好说话的向敬,以前他三句两句就怼她,她现在很不习惯,真的,不知道为什么他变了个态度,这让她招架不住。“那你开车小心。”满乐嘴笨,就只能这样说。向敬又叹气,眼神哀怨,又有点不甘心一样,他伸手摸着后脑勺,说:“那这样吧,你饿不饿,我们去吃宵夜。”“不了吧,我吃不下。”“那陪我吃。”“……那好吧。”满乐就跟他去吃宵夜了。点了一堆,向敬问她:“你同学吃不吃,要不要给你同学打包点。”“不用了,他们都睡了。”“你跟几个人住一间?”“两个,女孩子。”“女孩子就行,不过你一个女孩子也要小心点,这年头坏人也不少,以后去哪里都要跟家里说,或者跟我说也行。”向敬又开始絮絮叨叨的,就怕她不高兴,说得委婉得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