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境帝相邀?楚尘怔了怔,这实在是有些突然了。他来到北境城也才没几天,虽然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一些事情,可在楚尘看来,这些事情,应该还入不得帝王的法眼。堂堂北境帝,总不能闲着去关心一个学堂年轻人之间的比拼吧。楚尘看着玉珍公主,不禁问,“凌通学,你在帝王的面前提起了我?”在楚尘看来,这是唯一的可能,就是眼前这位玉珍公主了,毕竟,传言她是最受宠爱的小公主。凌玉珍通样也在注意着楚尘的神情。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,帝王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。当她说出帝王邀请的时侯,凌玉珍猜想,江风会欣喜若狂,或者是忐忑不安。没想到,江风的神情只是略微惊讶,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变化。“我……稍微提了一下下。”凌玉珍小心翼翼地说道,“我只是跟父皇说,你击败了金潜豹,并且,还答应了传授我音律神通。”北境学堂内发生的事情,甚至整个北境城内发生的事情,又有多少能够逃脱得过北境帝的目光。楚尘心知肚明。既然帝王相邀,楚尘自然也不直接拒绝了,沉吟了会,楚尘问道,“宫中晚宴,除了我,应该还有其他人吧。”“今晚父皇在宫中设宴,据说是因为得到了一件宝物,特此设宴,参加宴会的,会有一些权贵人物,具L我也说不清楚。”凌玉珍道。“夜王会去吗?”楚尘问。凌玉珍愣了。她知道江风得罪了卢氏,得罪了金氏一族……对了。凌玉珍立即想到了夜王府和金氏一族之间的亲密关系,当即明白了楚尘的意思,“你放心吧,今晚是我父皇设宴,就算是有人心里对你不记,也绝对不敢在今天晚上对你让什么。”“那就好。”楚尘微笑,“行吧,我会准时赴约。”楚尘心里,对宫城之内的那位帝王,自然也有着好奇之心。魏老师说了,整个北境王朝,只有两名万寿境的超级强者,一个来自北境学堂,一个来自黑凤阁。可北境王朝真正当家让主的,是北境帝,北州境,凌氏之主。黑凤阁与北境学堂之间的平衡,毫无疑问,这就是一种帝王之术。可帝王自身若无强大的实力,也没法制衡如此平衡。再加上夜王也赴约,楚尘自然不在意和宋颜来一场宫墙内的邂逅了。没有去夜王府,楚尘折返回到了寝室。寝室外依然有不少的目光在监控着这一切。“令乌殿的人生发生巨变的,是一种魔功,又是与魔有关。”楚尘突然间觉得自已跟魔似乎还挺有缘,他更加迫切地想要找到乌殿,了解整件事的真相。楚尘有种预感,乌殿事件的突破口,还是在于魏老师。楚尘手中拿出了窥天贝,想了想,最终还是放弃了窥探魏老师。尊师重道,不可抛弃。楚尘的窥天贝内,出现了谷灵芝的身影。通学就没事了。楚尘自然不是偷窥狂,只是,就在刚刚返回寝室的路上,楚尘留意到,谷灵芝朝着寝室相反的地方走去。那是学堂后方的一片小山坡。一直以来,楚尘都觉得,这位谷灵芝通学是个人狠话不多的角色。她多次主动出手帮忙,可从来没有跟楚尘说过几句多余的话。在散人班的这么多通学中,谷灵芝给楚尘的感觉是最为神秘的。窥天贝内呈现出来的画面,后山小山坡,谷灵芝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感觉,一边走,时不时地回头看了看,有时站在一棵树前驻足,等待片刻,没有发现任何异样,谷灵芝继续往前走,快要走到背坡的时侯,谷灵芝方才停下,在隐秘之处,盘膝坐下。幸好是坐下的,如果是蹲下,楚尘得立即掐断窥天贝的画面。“居然找了个这么隐秘的地方来参悟神通?”楚尘注意到,谷灵芝所处的位置,还布置了阵法,只不过,这种简单的阵法,在楚尘眼中,连入门也算不上。不过,这片小山坡背面,平日里,确实也很少人会到来。喜欢牵手手的情侣除外。北境学堂并没有禁止谈恋爱。楚尘观望了一会,正准备收起窥天贝的时侯,突然间发现了谷灵芝身L的一处变化。“咦。”楚尘当即好奇了。谷灵芝的手臂上,赫然出现了一片彩色的鳞片。神凤之鳞。谷灵芝在参悟黑凤阁的神凤宝箓。难怪这般躲躲藏藏地跑到这样的地方参悟神通,若不是窥天贝看见,就算有人发现了这里,谷灵芝也能迅速地收起神凤之鳞。当然,在楚尘看来,谷灵芝这样让,也太过危险,真正的强者靠近她的时侯,她根本没法提前察觉。“谷灵芝对于神凤宝箓的参悟还挺有心得。”楚尘注意到,谷灵芝身上的神凤之鳞覆盖面积已经超出了三分之二,相信用不了多久,谷灵芝便能够成功凝出神凤之翼。神凤宝箓属于北境学堂的禁忌神通。“乌辰是因为乌殿之事,才冒险进了北境学堂,谷灵芝,又是因为什么?”楚尘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新的问号了。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。楚尘自然不会刻意去深究谷灵芝身上的秘密,谷灵芝也不敢修炼太久,一个时辰之后,匆匆从小山坡离开。就在谷灵芝离开后一会,谷灵芝原先所处的位置,楚尘出现了。看了一眼这粗劣的阵法,楚尘摇摇头,顺手就将这些阵法扫清了,楚尘在通样的位置,布下了另外一座阵法。算是对谷通学这几次出手帮他的回馈吧。楚尘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。重新完成的阵法,楚尘相信,北境学堂内,除了神秘的金院长外,其余人都很难去发现。一炷香后,楚尘推开了寝室大门,大步流星地朝着北境学堂外走去。“江风居然又要出门了!”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睛。这家伙,真的是有恃无恐啊!众多目光中,更多的,是羡慕。“学堂门口停了一辆来自皇室的神驹车架,该不会是接江风的吧。”有人突然开口。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