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王再度离开京城,天气已经转冷,初雪下过。不大,洋洋洒洒地下了一会儿。枝头压了一层梨花白。魏王牵着骏马站在城门口,侍卫远远地走到了前面。他看到宇文皓策马奔来,把帽子压低一些,哈了一口气。嘴里喷着白烟。宇文皓来到城门。翻身落马。从马背上拿下一坛子酒递给他。北郡苦寒,或许京城的美酒能驱散一些寒气。魏王笑了笑,嘴唇有些干裂出血。显得这笑容有些许的狰狞,他伸手接了过来捆在马背上。这么点儿酒,留不到大北方。路上就得喝完。宇文皓看着他。什么时候再回来不生我的气了魏王反问。过去了。宇文皓云淡风轻地说,兄弟之间。不该记住不愉快的,再说这一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。我应该答谢。还能记住几句这么多快背一下!汤阳笑着道。包子便挺起胸膛,意气风发地念道: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,归来见天子,天子坐明堂,手提雌雄兔,磨刀霍霍向猪羊。汤阳听了前面几句,顿生敬仰之心,又听得后面两句,这不对味啊,天子还怎么手提雌雄兔再磨刀向猪羊是这样背的吗就是这样的。包子说。汤阳看向汤圆和糯米,是吗阿娘是这么教的吗汤圆想不起来了,至于糯米素来是应声虫,大哥说什么那就是什么,所以老实地点头,是这样的。又不是直接埋在地下,包子懂得可多了,是得首先把她酿在一个木盒子里头的,木盒里可以呼气。原来如此,那一个人住在木盒里,多无聊啊,都没人说话。小糯米顿时很心疼太祖母,太祖母对他好,他都记得。那我们改天去陪她说话啊。汤阳摇着宇文皓的手臂,爹爹,你改天带我去找太祖母,我想吃绿豆饼子。宇文皓看着他乌黑无邪的眸子,压下心酸点了点头,好,改天去。徐一叔叔说祖母也死了,不过我不喜欢祖母。汤圆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