阶,朝我伸出手心,语气懒懒地开口——「陈嘉言,你要跟我走吗?」原来月光也会照到我身上。我本以为学神不会再问,毕竟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我话里的敷衍。他却不依不饶:「那徐鹤知呢?」「他看不出来你喜欢他吗?」这一次我沉默了很久,声音有些干涩。「他送过我一支钢笔。」那年高考,徐鹤知保送。考试的前一天,他送了我一支钢笔。他和我约定,考完最后一科的那个下午,他会在学校外面等我。学神嗤笑了一声,「他想表白?」他毫不客气评价:「呵,庸俗,老套。」我摇了摇头,抱着冰凉的双膝,一点一点垂下眼睛。「我不知道。」「我没有赴约,我食言了。」是我骗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