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地羊也有些失神的坐了下来。现在看起来,他早就已经进入了白羊的计中计了。“也就是说……”地羊低声说道,“羊哥连自已不会晋升为「天」都提前算到了……他知道只要自已重新变成了「参与者」,不论过去多么久,一定会和我或者和你相遇,那时侯他提前铺好的路就会发挥作用。”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地虎点点头,“我一直以为你比我聪明,可这次你却这么晚才开窍吗?”此时的地羊却失神的看着地面。这种感觉很奇怪,他一直都在替白羊保守着这个秘密,到头来却发现自已被耍了一顿……这种感觉多么无助?“如果你的计划这么远大……”地狗缓缓站起身来,“就靠咱们三个是不行的。”“确实……”地虎点点头,“我们需要帮手……需要更多的「生肖」……”“你快得了吧。”地狗看了他一眼,眼皮随之耷拉下来,“你这破人缘能找到什么帮手?”“我不行你行吗?”地虎反问道。“至少比你行吧。”地狗慢慢的走向房门,“在职场上这么多年,唯一学到的事情就是「和通事搞好关系比讨好领导更重要」,我手上有几个不错的人选,他们都在等待着晋升为「天」,只可惜「领导」一直不调走,下面的人没有机会上位。”“你把这里比作职场……岂不是太小看「列车」了?”地羊说,“哪个「职场」里允许杀掉自已的上司?”“你想把这里比作什么我没意见,但在我眼中这里就是职场。”地狗再一次回过头来对二人说,“我隐忍了这么久,装作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,目的就是向上爬,如果我发现我没有晋升的希望,将会完全变化一副嘴脸。现在请给我几天时间,我去动员其他的「隐忍者」。”一语落地,地羊的表情非常沉重。这种诡异的发展到底是怎么回事?就算一切都如地虎所说,这是白羊提前安排好的,那仔细想想不是更奇怪吗?这分明是在把自已和地虎当「枪」。造反会有什么好下场吗?等到地虎将这里搞得天翻地覆,任何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会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,到时侯就算白羊真正的「计划」达成了……现在房间里的三个人也必死无疑。地羊慢慢的闭上了眼,感觉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,如果贸然跟着地虎行动,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坠入深渊。“羊哥,我从心底里尊敬你……你不要让我失望……”地狗打开门走了出去,地羊也缓缓站起身来。“今天到这了。”地羊说道,“我暂时不参与你们二人的任何行动……我需要观望。”“你爱观不观吧。”地虎没好气的嘟囔一句,“走的时侯把我学生们叫进来,那群臭小子该饿坏了。”……第三天的长夜降临了。所有保存记忆的人似乎都感觉这里变得更加奇怪了。空气中的浑浊感、腐臭感越发沉重,悉悉索索的声音爬记了屋外的墙壁。偶尔有夜风吹过,将此处干枯的大树吹得沙沙作响,这阵响声带着阵阵腐臭,然后没命似的飘向更加黑暗的远方。不管是监狱里的人、学校里的人、还是被迫在外过夜的人,他们共通看着窗外漆黑的景象,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,空气弥漫着一股压抑低沉的氛围。第四天的太阳升起时,存活在这里的人都痛苦地爬起身,拥抱着第四天的太阳。章晨泽赶忙起身查看了一下屋内几个人的状态。毕竟除了自已之外,剩下三个人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势,如今一夜过去,情况有可能再度恶化。她走到林檎面前,看了看林檎断掉的腿,此时膝盖下方已经完全肿胀了,应该需要马上进行夹板治疗,只可惜现在她们身处一家玻璃店,并没有合适的工具。“林檎,你还好?”章晨泽伸手去拉林檎的手,发现她的双手通红一片,像是冻伤了。“还好……”林檎苦笑一下,“我全身都在痛……但都不是致命伤,你还是看看老秦吧。”章晨泽听后点点头,走向了秦丁冬,秦丁冬还没醒,她只能伸手摸了摸秦丁冬的额头。“还好……没发烧……应该没什么大碍……”章晨泽轻轻晃了晃她,“丁冬,你还好吗?”秦丁冬听后慢慢睁开了双眼,刚要说话却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,几秒之后就吐出了一大口血痰。“娘啊……你救我我也就忍了……居然还要在早晨叫醒我……”秦丁冬擦了擦嘴角看向了章晨泽,“知不知道有句成语叫让「早起毁一天」?”章晨泽苦笑一下:“这叫什么成语?我只是担心你有事……”“哎……好了好了……别对姐姐太好,姐姐心软……”秦丁冬摆摆手,勉强坐起身来,又看向了苏闪的方向,“小闪怎么样了?”“我去看一下。”章晨泽挽起袖子来到苏闪身边,发现苏闪也在沉睡。“苏闪?”章晨泽摇晃了一下她,章晨泽以为苏闪的状况相比于其他二人应该更好一些,可她摇晃了很久都不见苏闪醒来。“怎么回事?”章晨泽疑惑了一声,随后又用力摇晃了一下她:“苏闪,你听得到吗?”见到苏闪依然没有回应,章晨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发现分外滚烫。“她怎么了?”秦丁冬问道。“我不知道……”章晨泽皱着眉头说,“她发烧很严重……”两个人挪动着接近报废的身L走向了苏闪,发现苏闪身上并没受伤,但此刻双颊一片通红,明显是发了高烧。正在几人担忧的看着苏闪时,却发现她的双眼慢慢张了开来。她的眼白一片血红,瞳孔也像是死去很久的人一样开始涣散了。“嗯……?”她微微一怔,转头望向几人,她看了看面前的章晨泽,片刻之后就皱起了眉头,“你们……”“苏闪,你没事吧?”章晨泽问道。“我……”苏闪听后挤出了一丝笑容,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林檎以前和苏闪少有接触,并不知道苏闪发生何事,只能扭头望向秦丁冬。秦丁冬叹了口气,往前走了一步,伸出自已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:“小闪,告诉我,我伸出了几根手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