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逸还没走出门口,姜若悦的电话便响了,她接起来,才听了第一句话,手机就哐当落地上了。 贺逸猛的回头,姜若悦人就像要不行了一样,跌坐在沙发里,捂住了胸口。 "发生什么了"贺逸折身。 同时,贺逸的手机也响了,也是医院打来的。 "贺先生,您送来的病人,病危了,赶紧带你夫人来医院吧。" 闻言,贺逸的眉毛狠狠的拧了一下。 姜若悦立马上楼,把隔离衣服拿出来套上。 "快,送我去医院,我要马上见到外婆。" 贺逸马上安排了车,自己也不去老宅了。 到了外婆的病房,姜若悦看着床上憔悴苍老的老人,心就像落到了地上。 扑到了外婆的床前,声音已经哽咽了。 "外婆,悦儿来了。" 床上的老人,动了动唇,什么也没说出来。 "医生,你们一定要救外婆,求你们了。" "我们尽力了,她身体上的伤太多,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,还请你们家属,做好心理准备。" 贺逸拍了拍姜若悦的肩膀。 姜若悦摇了摇头:"不会的,不会的,一定会向上次一样好起来的,外婆是好人,好人一定有好报的。" 医生叹了一口气,渐渐退了出去。 贺逸安抚了一会儿姜若悦,退出去打了一个电话:"姜若悦的外婆病危,我不过来了。" 贺逸打了电话,也一直守在门口,后脑勺靠着墙,见姜若悦这样子,他内心也十分压抑。 天黑时分,仪器开始发出尖锐的声音,姜若悦的心慌乱的跳动着,外婆的手动了动,像是要抓住什么。 姜若悦忙抓住外婆的手,分明感觉到外婆用力在回握她,在紧握中,外婆默默离开了。 姜若悦感受到之后,嗓子里,发不出来声音了。 外婆走了,她全身止不住的发抖。 "我们让外婆安心的走。" "妈妈去世之后,外婆就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,我以后再也没有外婆了。" "还有我。" 姜若悦紧紧的抿着唇,只剩下眼泪汹涌的流出来。 贺逸决定为外婆准备一场厚葬,姜若悦否定了,她了解外婆的性子,不喜欢这些形式上的东西。 期间,老夫人也过来看望了一趟。 "悦儿,节哀,你外婆的事儿,老头子有很大的责任,他如今也遭报应了,医生说他也没多少日子了,你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,千万别把自己弄垮了……" 姜若悦听不进去,就傻坐在那,跟个木头人一样。 老夫人担忧道:"悦儿" 贺逸:"您先回去吧,有我在这。" 姜若悦动了动唇。 张妈也劝道:"老夫人,我们走吧,让少夫人安静的坐会儿。" 老夫人直起身子来,看向贺逸:"好生看着她,千万别再出了意外。" 张妈扶着老夫人离开了。 外婆在医院放了一夜,在次日的小雨天气中,举行了火化。 姜若悦固执的要带外婆的骨灰回乡下,葬在外公旁边。 可她从外婆过世后,就滴水未进,加上她本来身体就不好,身子虚得很。 贺逸强制她留在云城,自己代她去了乡下。 也是因为如此,贺逸去乡下,给了季薄言空子钻。 贺逸走后,姜若悦正坐在家里坐着发神,一个电话打了过来。 "你好,是姜若悦女士吗我是一院的护士。" "我是,有什么事"姜若悦嗓子哑得厉害。 "我清理病房的时候,捡到了一枚银戒指,应该是你外婆身上落下的。" 这确实是外婆的,是外公送给外婆的,外婆生平很珍爱。 在医院,她就发现,外婆的衣物里,这枚银戒不见了,还找了很久。 "是我外婆的。" "麻烦你过来取一下,我在上班,走不开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