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茗没忍住一声嗤笑,似乎丝毫不信我的话:“你若想编谎,也别编外室这样离谱的,姗姗祖上三代都是大官,簪缨世家!”“你一个商户子,若不是入赘,怎么可能娶到姗姗这般门第的妻子。”李玉茗打量了一下府门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:“难怪是商户子,充阔气倒是有本事,可商户到底低贱。”“姗姗说了,若不是你倒贴家产,她书香门第出身,怎会看上你?”我气笑了:“许姗姗真这么和你说?”虽说商为百行之末,但以顾家的富贵,我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商户低贱。李玉茗举起身边小男孩的手,作出妥协的姿态:“罢了,我也不是非得取代你,你能占住赘婿的名分,也抓不住姗姗的心。”“耀祖记在你名下便是,这么大的家业总归要人继承的吧?”“这可是姗姗亲生的孩子,怎么能流落在外呢?”已经有看客被放低姿态的李玉茗迷惑,大义出言:“人家都被你逼到这种地步了!你一个赘婿没生育能力,难道还不让人家传宗接代吗?”“你不会就是想吃绝户吧?男人做到你这份上,还真是丢人!”“又是吃软饭,又是吃绝户,你还不如去南风馆做龟奴算了!”我的眼神一片冰冷。早知会生出今日这般多事端,当初我还不如让许姗姗沦落风尘。还不等我反驳,门房带着衙门的人来了。衙役扫视了一圈,看向我问道:“是你报官?”我指着李玉茗道:“是,这无赖一早便往我府门上泼污物,如今还在这纠缠不休,扰人清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