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空中又飞过来了几个退热贴。
我麻木地看着退热贴飞到我手心,扯了扯唇,假笑说:「谢谢啊,你还怪贴心的。」
有人抓起笔,在空中摆了摆,矜傲说:「不客气。」
我面无表情地朝空气扬了扬拳头。
认真思考打鬼的可能性。
本以为慌乱的一天就要这样过去。
直到我在夜里,再次被学神吵醒。
这一次我是真的有一点生气了。
说好的君子协定不进我房间呢?没等我开口,学神先捂住了我的唇。
被摁响的台灯并没有亮,周遭一片黑暗,应该是断电了。
声音轻而短促。
他低声说:「嘘,有人在撬门。」
11门外的声音响了一会就安静了。
搬家的时候,我特意换了锁,学神说他穿不到屋外,所以看不见那个人的脸。
四周幽暗,寂静得令人心颤,大门被重物堵住,等待警方救援的时间难熬而漫长。
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沉默和不安,学神忽然开口:「聊聊天吧。」
我抱膝坐在卧室的角落,一边分神听外面的动静,一边问:「聊什么?」
「唔……数学?」
我神色复杂地抬起眼睛。
现在谁还有心思做题啊?学神轻声笑了一下,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是这个反应。
他顿了一瞬,含着些道不明的情绪,说:「那就……聊聊徐鹤知。」
我没有作声。
过了很久,我慢吞吞开口:「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,就是普通的高中同桌。」
「他很照顾我,我喜欢过他,所以当时看见他名字时反应有些过激,仅此而已。」
像徐鹤知那样的人,不会有人不喜欢的。
我大概永远也忘不掉那年盛夏橘子汽水的甜腻,忘不掉曾经有个人心甘情愿给我遮了半节课的太阳,忘不掉他在绯色晚霞中回身看我,晚风却扬起他的黑发。
我被人故意锁在学校的那个雨夜,他在一片黑暗中从外打开门,他分明气喘吁吁,分明全身湿透,却全然不提究竟找了我多久。
他只呼出一口气,轻松地跨越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