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红酒,换了睡袍,姜又青站在段寒成房门口按响门铃,可没有人开门。
等了半个小时,段寒成是回来了,可身边还带着一个人。
"……寒成。"
姜又青上前,想要挽住段寒成的胳膊宣示主权,却被躲开,她扑了个空,尴尬地将手埋进口袋中。
"你在这儿干什么"
段寒成越过姜又青去开门,她弯着腰,一溜烟从他手臂下钻进去,这一招,方元霜常用,可现在她神情淡淡地站着,不吃醋、不无理取闹,"我先回去了。"
轻轻颔首,她往前走去。
段寒成捏紧了门把手,气方元霜如今待他死气沉沉的样子,可将她从身边驱赶的,不是他自己吗
房间里,姜又青已经脱了睡袍,里面是一件黑色吊带裙,裙摆很短,只遮到臀,将她丰盈的身体曲线包裹住,凹凸有致,她自信这一招对男人是很有用的。
可看到她,段寒成想起的却是方元霜坐在车里,借着一盏昏黄小灯擦药的样子。
方元霜侧着脸,半个肩头暴露在空气中,在模糊朦胧的影光中,她下巴面颊一片绯红,脊背瘦削,如一片皮包骨,本应娇白的皮肤上有着纵横交错的褐色疤痕。
与姜又青说的一样。
这样的方元霜是美的,却又身带残缺与软弱,像是段寒成曾买到的一副画,方元霜评价画里的女人虽美却空洞,她才不要做供人观赏的花瓶。
可她自己却真的成了与画里一样的弱美人,好像一弄就会碎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