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梨面无表情,没搭腔。
经理送她到小院门前,面对这位冒天下大不为硬娶的傅夫人,他小心殷勤。
“梁董正在里面等您,宾客们八点才到,生日晚宴是西式的。梁董嘱咐了,您胃寒,等您回来,要我们马上送一碗鸡丝粥,配菜都是刚摘下的时令鲜蔬,味道绝对合您口味。”
郁梨没有饥饿感,维持礼貌,颔首道谢。
进入小院,正房中堂的中式八角宫灯开着,四周灯带光线莹莹蒙黄,映着外面白亮的天色。
傅瑾时穿着墨绿色的真丝家居服,斜坐主位,长条案下八仙桌摆了文件,坐姿懒散,神态严肃。
郁梨立在门阶上,仔细观察他。
她去省城这一日去回,路上总感觉身后有人跟随,服务区刻意多停一小时,再回程,这种隐隐绰绰的感知消失无影。
若是傅瑾时派人,冯时恩找她采血化验,傅瑾时就算不阻拦,也会显露一份异样。
电话里,他没有,眼下,平静的出奇。
诡异莫测了。
“进来。”
傅瑾时突然抬眼,他眼下是乌青,眼球血丝多,短发仿佛刚洗过,未用吹风机,半干半潮气。
郁梨昨晚能顺利离开,多亏舆论凶猛,民众信了许久的“真相”,一时半刻稍有不慎,依旧能被带偏。
质疑一波官商勾结。
再有记者爆料冰岛一事,傅瑾时不算焦头烂额,也脚不沾地,估计这会儿才得闲洗了澡。
郁梨抬步跨进门,是不是他,知不知道冯时恩来齐省。
得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