鸨母颔首道:是。
我是遮幕法会的东家,那遮幕法会都是我的顾留白心情极为复杂。
鸨母这次却摇了摇头,不全是你的。
顾留白一愣,还有什么说法
鸨母认真解释道:遮幕法会的东家一共有三位,便是当年弄出这遮幕法会的三个人,遮幕法会的所有收益,你们各占三成,其中剩余一成,便是给这遮幕法会之中表现异常出色的人,就比如这银制令牌和金制令牌的拥有者。
顾留白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。
三个东家!
那另外两个和能他老娘平起平坐,肯定也是他娘口中那接近神明一般的人物。
那这遮幕法会能够在大唐好好生存下去,保不准这另外两个东家之中,就有一个东家姓李!
这块琉璃令牌虽然非金非银,但它的含金量也似乎太高了些。
只认令牌不认人,那另外两块主人令也是这样的琉璃令牌他忍不住问道。
鸨母给他再倒了杯茶,同时道,的确如此。
那不怕被人直接抢了顾留白嘀咕。
鸨母笑了笑。
顾留白看出了她笑意里的意思。
除了他之外,另外那两个东家似乎根本没这种担忧。
那就算不怕被抢,这料子也太容易磕着碰着,太容易碎了。顾留白讪讪一笑。
你可以试试抹入一些真气,不过的确要足够小心。鸨母认真道:哪怕真气注入太过激烈,它也的确会炸裂。
……!
无语的顾留白异常小心的抹入了一丝真气。
琉璃令牌渐渐亮了起来。
它并不像郭北溪的那块纯银令牌一样燃起萤火虫似的辉光,而是通体的色彩突然毫无征兆的旋转,交汇起来。
它的内里就像是有无数的晶格在旋转,从最初的两种颜色变成了无数种颜色。
无数种美丽至极的色彩在内里不断变化,就像是无数个玄奥的世界在不断的生灭。
大唐立国之后不久,有海上过来的商贩带来一种好玩的小玩意叫做万花筒。鸨母凝视着那些色彩,玉样的脸庞上写满了感慨,小小的色彩碎屑能变幻出万般图案和色彩,只是观看者必须眼睛对着圆筒,三位东家中有人觉得这玩意好玩,但眼睛怼着一个圆筒看却不舒服,所以便炼制出了三块这样的主人令。
主人令异常的华美,但的确十分脆弱。
鸨母深吸了一口气,道:当时那位东家留过话,说世间任何看似美好的东西都其实十分脆弱,都必须加倍小心呵护,若是身为这遮幕法会的主人,却连这一块令牌都呵护不了,那就更不用说让这遮幕法会延续下去了。
顾留白听得呲牙,他看着鸨母,道:我决定到时候就打一个刀都砍不动的天铁盒子将它装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