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尽世上所有的形容词也难以描述涂本森此时的恐惧与悔恨。
汗水长淌,稀释了涂本森头上昂贵的啫喱水。
一丝不苟的高贵发丝软成烂泥鸡窝。
二十六度最温暖的空调孜孜不倦的吹拂着,涂本森却像一只老母鸡般冻得瑟瑟发抖。
昔日那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的眼睛,也变得黯然无光。
死气沉沉!
"涂总。请您继续。老总等着回话。"
董逵一如往昔沉穆如山淡漠开口。
涂本森就像是个命在旦夕的濒死老人,牙关打颤,面色苍白看着董逵,青紫嘴皮艰难蠕动,沙哑的喉咙管里发出最痛最悔的哀拗。
"董哥,我审完了……"
用尽毕生力气吐出这口气,涂本森变成一堆稀烂的烂泥。
"好。确认一下。"
当涂本森拖着残躯拿着笔录到我跟前的时候,他完全不敢看我一眼。
左手逮着右手,痉挛着在笔录上签下名字!